第20章

    谭小燕说到这里突然大声哭起来，谭小燕哭着说:“都怪我，都怪我，我要是在家，怎么可能出这事？”

    王安和张哲默默听着谭小燕崩溃的大哭声，俩人不能张口说:“你放心，我们一定会找到张君兰。”

    或者俩人说:“张君兰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他们不知道如何安慰谭小燕，王安只能转移谭小燕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王安说:“你还没有说，老张喜欢旅游吗？”

    谭小燕的哭声慢慢小了，轻声说:“还可以吧。老张不会去远处，就在附近，他们经常组织那个徒步活动，最多一两天就回来了，不会去这么久。而且老谭对工作总是放不下，即使出门徒步活动，也会安排在周末，工作都安排好。绝不会这样，不会。”

    王安慢慢说:“走之前，你们争吵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没有。”

    谭小燕的语气突然迟疑起来，王安敏锐的觉察到了，王安说:“有时候就是很小的一件事情，也可能会导致现在的局面。”

    谭小燕似乎有些挣扎，目光有些游移不定，低下头，垂下眼睛。王安轻声说:“目前的情况是，老张很有可能会出现意外，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他。”

    谭小燕抬起头说:“我们吵架了。”

    王安和张哲没有说话，静静看着谭小燕。谭小燕轻声说:“因为一个女人。我没见过，有人看见老张在商业街那边，和一个年轻的女人说说笑笑的走在一起。那女人年轻漂亮，有气质。

    我问老张:“那女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老张打马虎眼，对我说:“哪个女人？”

    我就说:“有人看见你和一个女人在商业街那边一起走着。”

    老张说:“一起走走就有问题了？老谭，你我结婚多少年了，能不能长长脑子。你没有发小？没有同学？没有同事？只要是个男人，只要和你一起走走，一起说说话，一起吃个饭，你们就有关系了？”

    我当时反驳说:“怎么会，我是那样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老张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我，嘴角带着那种笑。谭小燕苦笑一下说:“只要我们一吵架，老张就会用那种笑容看我。我知道他在嘲笑我，嫌我什么都不懂，是个粗人。”

    老谭低下头，低声说:“我们过了一辈子，他对我不错，就是没有什么话可说，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，我们几乎无话可说。老张心里憋闷，外面和人说说话，聊聊天，吃吃饭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他对我挺好，对我家人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老张怎么对你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家里的吃的、用的、什么都是老张买，我的衣服，去我娘家，老张都不是小气人。我的工资老张不要，老张说让我自己花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，老张没问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首饰也是老张买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我生日那天老张买的。以前条件不好，没买过什么，后来条件好了，每年我过生日老张都送礼物给我。老张对我真的挺好，挺好。许多人都羡慕我，说我有眼光，找了一个好老公。”

    谭小燕不断重复张君兰对自己好，让人感觉是不断提醒自己或强迫自己。王安仔细观察谭小燕的表情，王安觉得谭小燕有些话没有说，王安就这个问题没有再进一步问。

    王安说:“最近接过什么特殊的电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王安觉得谭小燕有些累了，情绪似乎又开始不稳定，谭小燕说:“老张会没事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王安站起身，温和的说:“我们会尽一切力量寻找老张，如果你想起什么，可以随时找我。这是我的电话，我二十四小时开机。”

    王安和张哲走出张君兰的家，张哲走到对面敲门，刘冬从里面出来。邻居热心的送出来，王安轻声说:“谭小燕情绪很不稳定，希望你能劝劝。如果你突然想起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，或是这里发生什么，请随时给我打电话，这是我的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