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:御剑之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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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挥拳练习一套拳法,得自于临齐城小破庙的腐烂书堆中。 那一堆典籍,其实是老乞丐一生所藏,云游天下收集的绝世功法,就那么随意的丢在那里,无人问津,偶有看到的人都以为是假的。只有景歌一丝不苟的认真阅读,牢记于心中。 这本没有名字的拳谱很是深奥,修习起来没那么容易,天资聪颖如景歌练起来也有诸多不顺畅的地方。 真元在体内的流动阻塞缓慢,景歌耐着性子修习了一遍又一遍,始终没办法练出书中描述的至刚至阳的劲道。心中未免生出了些许烦躁之意。 正当他焦躁之时,寂静空旷的山野响起一道琴声。伴随山间晚风,悠扬婉和,如流水轻拂,带着莫名的神韵,让人心绪宁静。 月下,树上有飞鸟被琴音惊醒,却不振翅飞窜,而是留在原处重新闭上眼睛,着实奇妙! 一曲终了,景歌也随之平静下来。 “习武不都是讲究耐心么,你为何这般急于求成,陌生人。”抱着瑶琴坐在钟楼石栏上的女子淡笑着问道。 “本公子天赋惊世,这等简单的功法应当在抬手间练成才对。”景歌大言不惭地说道。 那女子翻了个白眼。 “你什么时候来的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景歌奇怪的问道,这是先前在河边偶遇,带他来洛山上的那个少女。 “来得比你要早一些,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,未曾发觉我待在这里。”那个女子端坐在石栏上,焦尾的古琴平放在膝间。 她静坐在这里,一呼一吸之间,自然而然的融入这片天地之间,若非有意探寻,根本难以察觉。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身负异瞳慧根,心性淡然纯真,果真奇女子也。 “这琴似乎有点眼熟。”景歌看着她的琴,一时间想不起在哪见过。 “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,叫做焦尾剑琴。”她轻抚着瑶琴,声音低落,眉眼中思念之意甚浓。 “不知令堂现在?”景歌坐在她旁边轻声问道。 “她已经去世多年了。”那女子眼眶微红。 “额,抱歉。”景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无意间触及别人痛处,“那别的家人...” 她轻轻地摇摇头。 真是可怜,只剩她一个孤苦伶仃的,如今还要身不由己的嫁给某个凶残的世家公子。景歌心中生出怜惜之意。 不行,怎能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呢,如今我也是一代王侯,帝都之中也没几个世家公子可以比拟了吧,相识一场,应当尽力相助才对。 “昔日似乎听你提起还有个未婚夫?”景歌问道。 “恰好在今日解除了婚约。如今我也算是自由之身了吧。”她轻声说道。 “哈?”景歌呆了一下,心中思绪万千,猛然想起些什么。琴,剑,契约...难道是...又有这么巧? “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?”景歌无意求证心中想法,像现在这般就挺好。 “我想回家乡那边去看看。”她远眺一个方向。 “你家在何处?” “邯郸。” “宋国旧都。”景歌了悟,“那边已经被西凉占领,你一个弱女子,想回去恐怕没那么容易。” 她沉默了一会儿,幽幽轻叹,“那便不回去了吧,反正那里也算不得我家乡了。” 心安之处,有家人的地方才算是家乡,那里已经没有她的家人了,回去不过徒增伤感罢了。 “你呢?为何心事重重,深夜到处来练武。”她抬首问道。 “我担忧家人朋友,生怕在将来遇到危险之时无法护他们周全,故此想要变得更强一些。”景歌坦言道,并无丝毫隐瞒,跟她待在一起,他觉得很信任而舒适。 她点头,“或许强一些就能护着他们吧。” “你在武道上很有天赋,如果你想学的话,我可以教你。”景歌犹豫一下说道。 “我不想伤人。”她摇头拒绝。 “武道的至高奥义并非在于进攻,而是守护。”景歌看着她说道。“刀剑就跟你手中的琴一样,它只是工具,招式就像你的琴音,是载体。” “伤人的不是剑,是人。杀戮还是守护皆由你自己的内心,不是吗?”景歌反问道,他知道她很聪慧,必定能理解。不待她回答,景歌便如掠下山去。 她凝视着远方,也不去思索景歌的话语,只想再奏一曲。 他回来了,松开手掌。一把焦黑剑柄的长剑在黑夜中散发出炽红的光芒,如同在燃烧一般,极具灵性的循着琴音欢快愉悦的飞舞。最后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凤鸣落入古琴中。古琴燃起一圈火光,她按在琴上的双手却没有灼热感。 “你在哪找到的。”她含着泪水呆呆的拔出那把剑,这把剑在宋国的时候便遗失。如今在千里之外被一个不知姓名的公子送了回来。 景歌尴尬的摸了下鼻子,他不记得昔日自己是怎样得到这把剑的,搞不好还是从她手上抢过来的。于是他决定绕开这个话题。 “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现在你有剑了。” “以后你教我练剑吗?”她轻声问道,指尖触摸着那把敛去了锋芒的长剑。 “对,以后我就是你师尊啦。”景歌应道,他知道这女子天赋卓绝,也不担心误人子弟。 “呸,我才不要你这种三脚猫功夫的师尊呢。”她翻了个大白,感激道:“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把它送回来。它是我最想要回的东西,所以我就厚着脸收下啦。以后我会尽我所能答谢你的。” “以身相许吧。”景歌笑着调侃道,这种时候,他就暂时性地忘记了深深爱着的月儿。 “一点都不正经。”她微红着脸,背起瑶琴下山了。 自景歌被封为飞扬候兼任烽火台督运使后,每日都有不少公文送到府上,他稍稍翻看了几本后,便让它们堆积在书房,前来求见的下属官员也一律不见。 他时常跑到洛山上潜心修炼武道,那个女子总在那里候着,安静地呆在一旁,或轻抚瑶琴或凝神静思拿着炭笔写写画画,有时兴之所至也会练剑。 两人虽不怎么说话,但时不时对视轻笑之间,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,彼此的想法无需言语都能知晓。 “我传你一套禁忌功法,如非必要,尽量勿在外人面前动用。”景歌决定把秦王剑谱告诉她,这些天来,景歌毫无保留的把破庙里记下的剑道功法传授给她。 只需背诵一遍,她便可准确的记住,而且领悟得极快,舞起剑来像模像样的。 “这是,秦王剑法吗?”她默默地记下体悟一番后惊讶的问道。 “你怎知道?”景歌亦惊奇。 “我曾在典籍中看到过描述秦王剑法的记载,与这有诸多相似之处。”她回答道。 她有些好奇景歌的身份了,这些天来,他传授了自己诸多剑道的功法,虽然只是把法门背了出来,没有太过详细地解释和指导。但所掌握的法门之多,足以惊世。今日更是把秦王剑法都传给了自己,他究竟从哪里得到这些。 不过她没有询问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如果他想让你知道,自然会告诉你,何须多问。 景歌点头,正准备让她试着练习一下,忽然瞥见山顶上多了一个老者。 他花白的胡子和眉毛剧烈抖动着,脸色红润中透露着漆黑,浑身上下正在哆嗦,显然极其生气。 “戚老先生。”景歌刚开口,只见戚老一挥袖子,一股不可抵挡的大力扇到景歌身上,把他拍飞出去,险些跌落山崖。 “臭小子,你竟敢跟老夫抢徒弟,教的都是些什么破东西,坏我好苗子,老夫拍不死你。”戚老挽起袖子破口大骂。 “戚爷爷,你干嘛。”余韵惊呼,赶紧上前拉着戚老的手臂,生怕他下重手伤到景歌。 “你知道他是谁吗?这么护着他。”戚老吹胡子瞪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