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2 术式
bgm：魔术师（fate） “哎呀呀，这可真是。。。” 鹊负手立于高天之上，弥散的云气在稀薄的大气中若隐若现。 身边是一身黑色哥特公主裙的铃音。 女孩安静地牵着鹊的手。 虽然此行的目的让她多少有点纠结，但要说想不想来——想不想找回家人的话，铃音也无法否认就是了。 在星坠事件发生之后，主世界的气候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，大量狭温性的生物纷纷灭绝，而诡谲多变的环境也带来了频繁的自然灾害。 不过，再如何明显的气候变化都无法与超凡者的直接影响相比，至少在小范围内是这样的。 鹊的身下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和星星点点的村寨。 在此之前，这里曾是鹊与铃音相遇的城市，也是铃兰的故乡。 那座城市在【道化师】手中化为废墟，对方生为人类的最高层，开玩笑般地杀掉了上百万人，简直不能再讽刺了。 至于现在。。废墟被不知名地=的存在碾平成土地，青草的种子播散其上。 原本城市所属的国家似乎已经在混乱中崩溃。 此时生存于此的是一个不知名的流浪民族。 学园给出的情报显示吗，这是一个名叫【LUZ】的种族，具体出现时间已经不可考。 从高空鸟瞰，无数白色的小点汇聚成大大小小的群落，相互间距离很近，随时可以照应。 鹊眯了眯眼。 【LUZ】起源于炎热的雨林地区，开始是一个宗教性质的暗杀教团，后来接受各国的战争雇佣，远涉他乡，并在流浪途中分裂成数个分支。 眼前的这个便是其中之一。 这些棕色皮肤的家伙普遍强壮而野蛮，可以说在数万年的流浪与无止境的杀戮中，它们从未与“文明”二字产生过任何交集。 所有的【LUZ】普遍地信仰着同一位神灵。 这位神灵的名字并不被乐园所认可，不知道是因为它没有资格还是另有隐情。 当然，这些对于鹊而言并不重要，这些人不是他来此的目的，而烛火之下，尽皆蝼蚁。 执黑者的计划波及了整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，哪怕没有被迫成为他的一部分，凡人的日子也并不好过。 愈演愈烈的局部斗争，更迭交替的政权，物价上升，治安混乱，犯罪频发。。。 超凡者毕竟是极少数的一批，而其中走到台前的更是少数中的少数。 乐园的统治区中，因为信徒数量很多，神灵的存在也不会使人感到陌生，表里世界的区分几乎不存在——但在更大的范围内，学园统治区中，这种分别却一直存在。 突兀破坏界限的时候，神秘暴露于表世界的视线之中，哪怕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些具体意味着什么，也明白那是可怕的不可抗力。 凡人的政权在面对这些动肘活了四位数的怪物一如纸糊的猫咪，而怪物们同样需要人口和信仰作为资源，就像人类会定期收割庄稼一样。 没了乐园和学园的束缚，这种束缚便成了无节制的竭泽而渔。 于是，恐慌带来的灾难如同瘟疫一般扩散。 哪怕是【LUZ】这些与神秘测保持着或多或少关系的种族，也不得保持着迁徙的脚步，企图远离争斗的漩涡。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，没有了烛火的终极威慑力量，那种足以一人横推全世界的最高枷锁绷断，整个世界便已是群魔乱舞的斗争中心了，跑，又能跑到哪去呢？ 这也是眼界带来的区别，所处的位置不同，看到的自然也不会一样。 鹊知道自己的认知只是站在事不关己的立场上，产生的傲慢想法，但还是忍不住会这么去想。 即使对方不会明白灾祸与动乱的根源，就算知道，也无力改变。 “真是。。纠缠不清。” 鹊莫名地冒出这一句，在他看来，这些人类已经顽强到了令他稍微厌烦的程度。 “鹊讨厌它们吗？”铃音歪了歪小脑袋，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。 “那。。我去清理到它们？” 鹊转头看向女孩，嘴唇微张。 这久违的语气让他想起来初见时的铃音，那个带着帽子的水手服女孩。 恍惚间，诸多的往事浮上心头，一如昨日。 “说不上讨厌。”鹊抬起手，轻轻抚摸着女孩光洁白皙的笑脸，眼中满是缅怀的神色。 “只要不影响到我们，就随他们去了。” “如果人都死光了，相比铃兰也会不开心的吧？” “。。才不会呢。”女孩偏过头去，不情愿地说道。 “那家伙一看到鹊就会忘乎所以了，才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。” “这样吗？” 鹊笑了笑，没有反驳。 他对于铃音的性格和经历了如指掌，女孩对他抱有着无限的信任，开放一切所谓的隐私和秘密。 但是铃兰。。。或许，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。 甚至还没有好好地问过她的事情。 “呐，铃，如果她回来了。。庆祝晚会上应该给她做些什么呢？我还不知道她喜欢什么。” “欢迎晚会？唉？” 铃音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。 “到时候要办这种东西吗？真是少见呐。” 她犹豫了一下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，担心地看着自己的恋人。 “鹊。。你没有吃错东西吗？” “没有啦！而且我说出这种话就有这么怪吗？” “多少有点。。” “。。。嘛，也没差啦。” “总之！到时候叫上莉莉一起吧，想必外域的日子也不好过，要是铃兰回来能感到开心的话，就在好不过啦。” 女孩看着面色轻松开朗的鹊，不禁有些出神。 她一定会开心的，会变得奇怪也说不定。 毕竟。。那家伙，对我的鹊。。。 啊啊，能被鹊这样挂心，真是幸福的家伙。 “那么，让我们开始吧，我想尽了一切可能才得到的成果。” “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，如果失败的话，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再有进展。” 鹊其实有些后悔，如果当时试着把虚祸救下来的话，现在可能就会多几分把握。 虽然不能让他来主持这种涉及到铃兰安危的仪式，但，你看，不是能用来当作研究素材嘛！ 虚祸的空间能力已经到了技近乎道的程度，可以说是无懈可击！ 当时他居然栽在了BB的手中，也着实出乎了鹊的意料。 至于现在。。。虚祸已经连同BB流落到了那个未知存在的手中，就算没死，也只会更惨。 鹊一步踏出，眨眼之间消失在原地。 空间的波纹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纹，随机又被抹平。 离开主物质位面的下一刻，深邃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淹没了鹊对于常世的认知和联系。 这里既不是物质世界内部，也不是宇宙星界。 这里是“间隙”，与【无光区】类似的地方，当然两者并不是同一种层面的事物。 只不过，【无光区】因为其稀释一切能力的特性而一无所有，而这里，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格格不入的东西。 站在物质位面的人就好像在水面上行走，它们的“影子”投影到此处，便构成了一个全新的，模糊而荒诞的世界。 鹊就掌握着诱导这种无序阴影的技术，作为攻击世界的病毒，这种手段实在是再好用不过了！ 虽然受限于使用对象，可能不会经常用到就是了。 人造位面在面对这种充满毁灭崩坏性质的“程序错误”会毫无反抗之力，但稳固而无疆的主物质位面能轻易地抹平所有不稳定因素。 鹊的存在如同无限黑暗中唯一的灯塔，散发着无穷的光与热。 这种光芒几乎超越了太阳星辰的辉光，实在是太过显眼了。 鹊冰冷的目光淡淡地扫过。 无数冰冷而形同暴风的空洞气息正在接近 无视那些在黑暗中游弋而来的怪异，鹊的眼前飞快地掠过一行行发光的数据流，那是经过魔方汇总的方案流程，这些都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计划，早已烂熟于心的步骤。 首先，铃兰无疑是因为道化师的放逐才离开了这里，甚至重创陷入沉眠。 鹊本身并不了解这种顶尖的术式。 不过。。。莉莉知道，这些具体的情报也是由她提供的。 作为学园真正的高层，这个世界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沙盒，可以轻易地知道一切的动向。 【名称：虚灵大放逐】 【所属：术式·神秘测·规则运用魔法】 【法术模型解析进度：99.999%】 【能级：烛火以上】 【基本情报：虽说是魔法，但本质上是可以由多种能量驱动的泛用型术式，基于对空间构架学和抑制力，超心理学，超导魔法建构，亚空间波纹学，神秘学，通灵返召（灵界沟通学），符文之语，心灵传动。。。。等知识体系创造出的空间技术。不稳定性较高，危险性极其可观，以杀伤敌人为目的的强制传送技术】 【备注1：该术式的能量消耗极大，如果没有大型广义永动机级别的长时间供能，就需要一次性投入足以打破空间常态构架的存在性力量】 【备注2：因为神秘学阵纹在检索范围的可能性锁定，概率线被收束到原先的千万分之一，且该次传送几乎必定会遭遇巨大的危险，效力根据施术者和具体情况而定，下限则相当于七点五二次烛火层级的许愿术或者同等效力的诅咒。】 【备注3：施术者将面对反噬，受到等同于受术者的伤害和永久的放逐，且精神完整性会受到永久损伤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