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刘宝洋
《没有岁月可回头》 第四十章刘宝洋 仲夏里最闷热的一天晚上，李天赐打包准备明天去军训，行李堆了一地。 次日，李天赐到学校去，听教导处尹主任说由于麦莎台风的影响，军训被学校取消了。李天赐欢欢喜喜的往家跑，心想：“天助我也，老天爷制造了麦莎台风，把我最厌烦的事撤消了。今天是星期六，我又可以和舅舅去游泳了。等后天我又可以住姥姥家了，真是双喜临门啊。”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…… 到家后，听张萌说：“儿子，很抱歉，你回来晚了，你舅舅十分钟前来电话，我说你军训去了，他知道你不能来了，已经游泳去了。可是你……” 李天赐对mama解释了。 张萌说：“很遗憾，后天你也不能去姥姥家了。你舅舅刚才在电话上说，你姥姥患了病毒性感冒，住院了，医院就在马路对面。恐怕整个暑假你都不能去姥姥家。一会儿咱去健民医院看看她。” 李天赐真不敢接受突如其来的现实，感到遗憾。 李龙说：“不去你姥姥家也罢，你去了整天就认张床，就知道睡觉，要是今天你去军训或许可以锻炼锻炼。” 张萌和儿子去了健民医院。 进门，乔梅花问：“天赐，你不是去军训了吗？” 李天赐说：“由于麦莎的到来，军训被取消了。” 李天赐看见杆子上挂着一个吊瓶大约能容纳三升水。姥姥裤子半脱着，床边有一个盆子。看起来姥姥病的很厉害，连上厕所都无能为力，需要他人帮忙。 听大夫说，上午她打了六个掉瓶都没有起色，小便频繁短赤。 暑假剩余的日子里，李天赐和李龙住在一起，拼命煎熬着。开学前的家长会上，张萌听说今年对于初三的同学来说极其关键，面临着考高中。中考打卷不让用修正液。 回家后，张萌对儿子说了。 李龙又插话说：“看你现在还用修正液，中考等着得0分吧。” 李天赐说：“老师说过，平日可以用修正液，不信我拿以前的作业你看看，那上面我用了很多修正液，老师照样给我批优。” 李龙说：“好了，先不说这个。你都快要上高中了，一个朋友都没有。刚才你mama在家长会上听说上个月的军训虽然当时停止了，可几天后又开始了，老师往咱家打过电话，可家里无人。以前王兰和你多好，可后来离开你了，现在还和你是同班同学。要是你们两一直好，当时她打电话通知你的话该多好。” 李天赐说：“即使她通知我我也不去。” 李龙说：“你不用给我犟来犟去，我警告你，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。” 暑假的最后一个星期的星期一，乔梅花打电话给李天赐，说病好了，让孙子过去和她聊聊。 在乔梅花家，李天赐看儿童科幻剧《快乐星球》。 乔梅花问：“李天赐，你这么大了还看这种电视？” 李天赐说：“姥姥，我真怀念小时侯那个活泼开朗的我，每当我看这种电视时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过去，使我不得不留恋我的童年啊！” 是乔梅花把李天赐从小拉扯大的，他的心理乔梅花可以理解。 她问：“那你为何变成了这样子？” 李天赐心想：“这是爸爸的杰作，还是不要公开，等长大后再说吧。” 便回答说：“不知道。” 李天赐报到完回家后，看见mama在洗衣服。 张萌说：“儿子，你爸爸真不懂事，我需要他帮忙洗衣服，都说好了，可今天一早他就去同事家了。我打算在十一国庆长假里装潢家，洗完这些衣服，明天就晒干了，再把它们搬到你姥姥家，腾出地方装潢家。你迟早要去外地读大学，趁你在家这几年让你享受享受吧。” 张萌急的牙痛。 李天赐说：“来，mama，我来帮你。” 晚上六点多李龙才回来，张萌疾言厉色的说：“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有脸回来？永远别回来了。我为装潢家发愁，你还戴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” 这下好，张萌和李龙又吵架了，气的李龙又走了，直到午夜还未回来。 次日，张萌和李天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几个包袱搬到乔梅花家。因为昨天的事，张萌和李龙彻底不说话了。晚上睡觉时，李天赐看母亲愁眉苦脸的表情，自己也忍不住在被窝里哭了。 开学了，又升了一个年级。这学期学习生活十分紧张，作业比以前多了，而且每月都有一次月考。 语文课上，张老师说：“二十三中历来是语文成绩拖后腿，为了提高语文成绩，除月考外，我给你们每周再加一次小考试，内容很简单，考第六单元的文言文，死记硬背也能考及格。成绩下来后还要排名次的。这册书内容比较简单，只有第六单元有文言文，而且只要求背过《出师表》一篇，不要考个奶奶样，谁考不及格的话我要轮流叫家长。做好准备，后天我就要进行第一周的考试。” 同学们的学习压力比上学期明显加重，有很多同学在背后一个劲骂张老师。李天赐却从容的面对这一切。当天下午成绩就出来了，张老师拔苗助长反而起了副作用，全班有将近一半同学不及格。李天赐考了95分，全班第六名。 最近几天，张萌的确生老公的气，晚上宁可跟儿子通话也不跟他通话。李天赐忍不住说：“mama，我警告你，你要是再不和爸爸通话，咱两就永远别想通话，你也不用回来了。”张萌知道自己错了。星期天，李龙过生日，他们讲和了。 开学第二周的星期三下午，马老师把全班同学叫到门外，按高矮个给他们调了调座位。李天赐去年长了11公分，身高在全班能排中上等，马老师见他学习努力，把他从第四排调到第三排去。见赵阳学习差，把他调在李天赐后面。赵阳嫉妒李天赐学习比他好，开始欺负他。 最近赵阳上课经常迟到，而且还经常不完成作业，各科老师对他已失去信心。他作业上有很多题不会做，让李天赐帮他做，说完成后顺利通过老师的话就给李天赐两元钱作为报酬。李天赐接过作业来看，是数学作业，作业本上大片大片空着，欠老师好几天作业了。 李天赐想：“我的数学成绩在全班数一数二，即使这样，我为了两元钱浪费那么多精力，真不值得啊。” 李天赐当场拒绝。 赵阳抢走了李天赐的数学书，说：“你必须帮我，不然我让这本书变成雪花满天飞。” 李天赐心急如焚，扑上去抢，可是抢不着。火冒三丈的李天赐把自己的课桌推倒了，嘣！桌子撞到墙上，教室的墙上留下了伤疤。公物委员王昆走来，打了他一个耳光。 放学后，李天赐和张凯谈起那事。不幸，去年抢李天赐IC卡的杨鹏又回来了。杨鹏说：“咱两好久不见，听说今天你又闯祸了，你就爱惹是生非。你明天必须完成一项任务——让赵阳人头落地，把他身上穿的一切脱下来，还有人头也要拿下来。用衣服包住人头交给我，不然你就OVER了。” 避开杨鹏，李天赐陪张凯去小滩上买炸串，没想到张凯卸磨杀驴，李天赐求他帮自己出主意，他说：“滚一边去。” 走在路上，李天赐突然想到：“奇怪，杨鹏怎么知道这事？还有，他怎么知道赵阳的？肯定是本班同学告诉他的。明天我将如何是好呢？” 回家后，李龙又和“猴子”们赌博。晚上，李天赐被吵的难以入睡。次日最后一节自习课上数学考试，李天赐答卷时昏昏欲睡，直打瞌睡，没有发挥好。下课了，他还差最后一题。张凯叫他说：“还不快走，任务没完成，说不定在下坡处可以躲过杨鹏。再拖杨鹏赌住学校门口，你就死定了。”李天赐随笔写了写，打完了卷子，背上书包和张凯一起逃跑了。唉，真走运，杨鹏今天没来。 数学成绩下来后，全班就14名同学及格。李天赐由于发挥不好，才考了60分（刚好及格），就连罗冬青也超越了他，考了62分。 数学课上，马老师叫了一批这次考试退步大的同学点名批评，包括李天赐在内。李天赐坦白了昨日其父赌博，马老师当全班同学面指桑骂槐：“天赐啊天赐，你真有位‘伟大’的父亲，你妈在外地工作好几年了，他却整日赌博。要是我有这样的丈夫，即使结婚了我也要和他离婚！” 下课后，王琦在李天赐面前指桑骂槐：“天赐，你干脆买包‘*’给你那伟大的爹下饭里。等他魂归东瀛后，让你娘重新嫁位新丈夫，到时候我一定参加你娘的婚礼。” 天赐恼羞成怒：“可以，到时候我设一席‘鸿门宴’来招待你。” “你先写好菜谱配方。”王琦扔给天赐纸和笔。 “用不着这些！”李天赐再也无法忍受愤怒，吆喝道，“配方就是你死后身上的rou加砒霜、巴豆。” 说完猛发一拳捣在王琦鼻梁上，鲜血顺着他的鼻孔流出。全班同学被现场一幕吓得惊慌失措。王琦刚要冲上去报复李天赐，被几位同学拦住了。 马老师得知此事，批评了王琦嘴贱、李天赐冲动，两人各写一份一千字检查。 放学后，张凯被马老师留下了，李天赐和张顺一块走。 李天赐说：“爸爸最近老是赌博，昨天我没发挥好，才考了60分。” 张顺说：“与之无关，我随便答答就考了92分。另外，今天你又冲动了，以后别跟我一块走啊！” 马老师纳闷，最近同学为何老考不好？经调查，五班也是这样。是语文张老师搞的，张老师教五、六班语文，让两班同学一周把一篇长达三百多字的文言文的原文、加点词解释、翻译全背过，不然就叫家长。同学们把大多数心思用在了语文上了，没有掌握正确的学习方法。 李天赐在后两次数学考试都得了全班最高分，第一次74分，第二次95分。马老师让学习差的同学向他学习。 张顺生性嫉妒，李天赐和他一起走，李天赐说；“真高兴，经过上学期的努力，成绩终于上来了，不用预习就能学的很棒。” 张顺却说：“依你这次95分成绩，在全年级顶多200名，不信你可以打听一下。” 李天赐了解张顺的性格，李天赐做过几件成功的事，张顺从来都没有表扬过他。 最近，刘芸芳认识了一位名叫“王登胜”的男人，是四方利群肯德基的老板。他见刘芸芳憨厚，觉得她干电梯管理员太可惜了，就把她调到肯德基当服务员，每月挣1000块钱左右。刘芸芳认王登胜为干爹，王登胜也认了个侄女。 礼拜天，为了庆祝刘芸芳有了新转折点，刘芸芳一家人和李天赐、李龙及王登胜下馆子，AB制，王登胜请客。王登胜又认识了李天赐和李龙。 吃着吃着，他们吃的好好的，李淑敏谈起搬家的事，又打算搬家，把原来的家出租，为了赚更多的钱。为了赚钱，他们已经搬了三次家了，不但没赚，反而赔了1000块。因为这事，李淑敏和刘本强争吵起来，气的刘本强把酒杯摔碎了，李淑敏开门出去了。女儿刘芸芳无能为力，气的她哭了。 李龙哄她说：“别哭了，酒杯碎了岁（碎）岁（碎）平安。外甥要是想发泄心中的怨恨，就咬舅舅的指头吧。” 李龙只是开个玩笑，没想到刘芸芳真咬了李龙的食指，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子，痛的李龙嗷嗷叫。 刘芸芳说：“舅舅，我真不好意思，刚才我不是故意的，我是生爸爸mama的气，不是生你的气，是不由自主……” “没事。”李龙说：“只要外甥高兴，外甥砍掉舅舅的一只手，舅舅也心甘情愿。” 刘芸芳脸颊终于露出了笑容。 次日，学校举办秋季田径运动会。去年由于张凯在中间挑拨离间，李天赐没能参加入场式，而今年马老师给了李天赐一次机会。结果呢，入场式上李天赐出了错（走快了、走慢了、错步了等等），被马老师批评了好几次。 午饭时，李天赐吃饭太慢，怕同学笑话他，就把饭盒里倒上水吃。 甄存德说：“李天赐，你娘怎么养你这个*，你最好自杀，投胎投个精神的吧。” 这次运动会，在同学们的配合努力下，初二六班取得了全年级第一名的好成绩。 一天中午，李天赐在食堂吃饭，一位同学拍拍他肩膀。 李天赐问：“你是谁，咱们认识吗？” 那位同学客气的说：“我是王文杰，我以前去利群看书经常看见你。你还记得吗，上次我去看书，水壶掉在地上，你帮我捡起来了。” “奥，是你啊。” 李天赐想起来了。 王文杰说：“我没别的，只是想认识一下。” 李天赐帮王文杰拿了筷子。 十一放假前，各科老师布置了很多作业，好象忙不完似的。那天下雨，李天赐和张凯打着伞去坐车。在车站，李天赐遇见王文杰，他们彼此打招呼。见面多了，两人结为好朋友。 国庆节第二天，李淑敏带着一位名叫“刘宝洋”的五年级男孩去李龙家作客，这是刘本强哥哥刘国强家的孩子。李天赐和刘宝洋到卧室谈话，听刘宝洋说他家的生活很不好。一年前，他的父母由于工作原因离婚了，他在他奶奶家和他爸爸生活在一起。 李天赐告诉刘宝洋：“我家的生活好一些，但父母有时也吵架。昨晚他们刚吵了，因为爸爸在约会的通话上说他给jiejie（刘芸芳）100块钱。mama想起以前姑姑和奶奶合伙找律师撵她出去，记恨他们一家人，就生爸爸的气，和他吵架。后来幸运52节目开始了，我也生气，在房间里躺着。母亲让我出去看节目，我因为她不看我也不看了，这使她更加难过。我悟到自己这么做的确过分，于是出来说‘爸爸mama，咱们一起看’，这句话果然立竿见影，父母的气彼此消了。” 刘宝洋说：“你做的对，以后父母之间发生冲突，你一定会解决的。” 李天赐说：“我能行吗？” “你当然可以，你今年已经15岁了，我才11岁，你的处事能力比我强。我处于单亲家庭，和爸爸奶奶住在一块，他们之间因为我mama的某些事也经常吵架，我是奶奶的开心果，次次劝他们，他们马上气就消了。” 晚上，李天赐和刘宝洋打扑克，李天赐拉开抽屉拿牌时刘宝洋发现里面有10块钱，说：“我赢你一局，你给我一块，你赢我一局，我给你一块。” 李天赐以为他在开玩笑，答应了。李天赐由于不会打牌，一连输十局，没想到刘宝洋果然拿了那10块钱。 刘本强一家人走时，刘宝洋要离开李天赐了，李天赐告诉了李龙。刘宝洋没办法，只好把10块钱还给李天赐。气的他踢开门哭着跑了。现在已经十点多了，刘芸芳怕他出事，追他，李天赐也去了。 刘宝洋跑在大街上，正巧右面开来一辆面包车，把他撞出好几米远，鞋子撞掉了，不知掉到了哪里，我们找了一大顿也没发现。刘本强抱着他坐出租车去了医院，李龙也去了。他昏过去了，半天昏迷不醒。 经检查，刘宝洋没事，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。他的右臂不敢活动，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康复了。这一看病花了30块钱，李龙出钱。刘宝洋没鞋穿，李龙背他回家了，他累的已经睡着了。 刘宝洋的mama倪红知道后打电话把李淑敏好一个骂，说：“我让你照顾好孩子，你怎么照顾的？” 李淑敏说：“我有什么办法？纯属意外罢了。” “我警告你，孩子要是再少了一根汗毛的话，我绝饶不了你。”倪红大声吆喝道： 气的李淑敏扣下了电话。 刘宝洋的父（刘国强）母（倪红）接到电话后速赶到医院。 事后，李龙给刘宝洋买了一双新运动鞋。李龙对儿子更加严厉了。 国庆节的后两天，张萌李龙都上班了，李天赐住在姥姥家。李天赐帮姥姥晾衣服时，不小心把卡子掉到楼下了，他原本打算下去捡。这时，楼下一位小男孩和两位小女孩在跳绳，他们看见了。小男孩往上扔，李天赐技术好，一下子接住了，他再三感谢小男孩。小男孩叫他下去玩。下楼后，他们做了自我介绍。小男孩叫“吴政聪”，小学三年级，李天赐想起了刘宝洋。小女孩一位叫“宋玉真”，小学二年级，另一位叫“陈敏”，幼儿园中班。他们四人玩的可开心了，李天赐感觉像回到了童年。 月考成绩出来了，李天赐考的还算不错。语文68（满分100）、数学78（满分100）、英语66、物理63、化学70。班级名次14，年级名次201。 甄存德见李天赐成绩青云直上，存心找他茬子。体育课上，他和一位名叫“金善”的初二大力士一起欺负李天赐。把李天赐带到昏暗的体育室里，里面有几块做仰卧起坐的垫子，搭的两米多高。金善把李天赐背到垫子上，李天赐下不来了。 甄存德问：“李天赐，你这学期成绩青云直上，有什么秘密，告诉我，不然我就让金善打倒垫子摔死你。” 李天赐说：“没秘密，靠我上课的表现和平日的努力，加上基础牢固。” 甄存德命令金善执行任务。李天赐拼命喊救命，幸亏体育荣老师及时赶来，救了李天赐。 下课后，气的李天赐把甄存德的凳子摔坏了，这肯定要赔偿，一个凳子50元。 马老师知道后护着李天赐，说：“李天赐赔20元，甄存德赔30元。” 刚上完体育课接着就上物理课，同学们浮躁的情绪还没静下来。物理课上王老师choucha了几个同学背牛顿第三定律，首当其冲叫张凯，之后是赵阳、孙云峰……效果很不佳，叫到物理课代表甄存德，他勉强背了下来，又叫到李天赐，天赐倒背如流（课前翻了翻课本）。 课上很多同学对老师的问题反应迟钝。王老师火冒三丈，苛刻道：“教了十多年学从没见过你们这批学生，智商颓废了。历届学生每次物理考试只有五六个不及格的，你们好，就几个及格的。你们和他们天壤之别，差十万八千里，离我满意的标准更差二十万八千里。以前我班学生要是有不及格的（哪怕差一分及格）就要放学到我办公室说明原因，你们不要逼我采取那种措施。这个班唯独胡永宁还比较令我看得过去，但比起历届的尖子生还有一定差距……你们学习不行，狗精神一万！” 晚上，李淑敏来了，李天赐告诉李龙这事，她也听到了。李天赐又告诉了张萌，张萌和马老师通话，希望这类事今后不会再发生。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，李天赐在班级14名，年级235名。语文82、数学93、英语71、物理67、化学68。 李龙以前的老同学又帮他找了一份新工作，在塑料袋厂工作，月薪1000块钱。遗憾的是，李龙是一位新职工，经理不允许他请假，所以无法给儿子开家长会。李天赐想开了，等期末取得更好的成绩，让爸爸更高兴。 第四十章完